陽光照耀大地,朝陽緩緩升起,預示著新的一天已然降臨。
“唔......”
因身體不適而呻吟的凌軒,緩緩睜開了雙眼,陌生的天花板,鼻間隱隱傳來淡淡的清香,轉頭檢視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明亮秀麗,房間的佈置,和主色調,很明顯昭示了這房間的主人是一個女孩子。
凌軒感受著身體的痠痛,緩慢直起身子,被褥滑落露出赤裸的上身。
“我去,我衣服呢,這......這......這誰把我衣服給撕成這樣了?剛穿的啊?”
驚訝之餘趕緊拉開被子,動作太大導致左腿疼痛襲來,不過還好,緩過之後檢查自己褲子還在,只不過似乎為了治療自己,左腿的褲腳已經沒了,現在左腿被包紮著。
小心翼翼的起身坐在床沿,確認了一下自己身體的情況,便扶著床站了起來,並試探著讓左腳下地,這時房間卻進來了一個人。
“啊,凌大哥你醒啦?”
司空千落進到屋裡,見到凌軒已經起來了,便驚喜地出聲打招呼。
凌軒循聲看去,發現正是一腳踢殘自己的少女,嚇得身體一個激靈,忙往後退,結果受傷的左腿直接重重地撞在床沿上,吃痛下立足不穩,眼見要倒,見此情況,司空千落一個劍步上前準備攙扶他。
可是沒有使用內力的她如何穩住凌軒成年人的體重,扶沒扶穩,反而被帶著一起倒去。
凌軒重重地仰面摔倒在地上,因身高的差距,司空千落也順勢趴伏在他胸膛上,不過立馬凌軒又痛呼地直起身子。
看著撞過來胸膛,司空千落只能下意識地緊閉雙眼,然後結結實實的被撞得微微後仰了一下。
“痛痛痛......”被壓在下面的凌軒,急忙一把把身上的少女推開,雖然不重,但是壓著疼啊。
被推開的司空千落有一點愣神,不過見到凌軒痛苦的樣子,臉上浮現出擔心的神色。
“凌大哥,你等著,我去叫我阿爹。”
說完,便快速起身朝外面跑去,跑到半路又停了下來,臉上紅潤地低著頭,抬起右手,食指觸碰雙唇緩緩移動。
“剛才我......”
想著剛才的情景,現在的司空千落不單是臉,連脖子都透著桃紅。
“得快點找到阿爹。”
拋開心中念想,紅著臉的司空千落繼續去找自己爹去了。
而凌軒這邊,在聽到少女要去找她爹,瞬間連疼痛都不在乎了。
‘我去,完蛋了,我得趕緊離開。’
凌軒站起身,跳著腳來到門口,探頭檢視之後,直接選定了個方向開始跑來,雖然不知道路,但遠處登天閣那麼高的建築,看著跑肯定沒錯。
跑了一段路,看著越來越近的登天閣,凌軒篤定自己沒走錯,只不過這一路上居然沒看到一個守衛,連僕人都沒見過。(廢話,槍仙居住之地,哪個沒長眼的的敢強闖。)
司空千落拉著自己阿爹,快步的朝凌軒那趕去,司空長風則在後面垮起個臉跟著。
曾幾何時,自己閨女也像這樣拉著自己,在前面歡笑著讓自己陪她玩耍,那時自己的自己臉上一定很幸福,而現在,卻是拉著自己去見那混小子,很不爽,非常不爽,果然還是不要讓千落去吧,那小子直接一槍給他釘在登天閣上示眾。
“凌大哥,凌大哥,咦,人怎麼不見了?”
來到房間的兩人卻沒在房間看到凌軒的人影。
‘不見了?死了最好。’
“阿爹,凌大哥有傷在身,我們快去找他。”然後司空長風又被自己女兒拖著跑。
凌軒本來就腳痛,只靠著一隻腳,跳著走,自然比不過雙腿完好,還會武功的父女倆,沒多久就被找到了。
“凌大哥,你怎麼亂跑啊。”司空千落見到遠處凌軒的身影,直接大聲呼喊著。
來自深淵的呼喊自身後傳來,凌軒一個激靈,頭也不回,直接從原來單腳跳著走,改成一瘸一塊的疾走。疼?命都要沒了還管疼不疼?
“凌大哥沒聽到麼?”司空千落不解的看著走更快的凌軒,身後的司空長風翻了了一個白眼,然後單腳跺地。
還在疾走的凌軒突然眼前一花,一個身影出現在他面前,不由得喜出望外。
此身影正是槍仙司空長風,凌軒簡直見到了救星,快步上前雙手抓住司空長風的衣袖。
“司空大哥,幫幫我。”
垮起個臉一副死魚樣的司空長風就那麼看著凌軒。‘幫你?行啊,要幾個槍窟窿,我友情幫助多捅你幾個。’
“凌大哥。”
聽到聲音,凌軒趕緊繞到司空長風身後。
“凌大哥,你躲我阿爹身後幹嘛?”
“什麼?你叫他阿爹?”
“對啊。”
“你是司空千落。”
“嗯。”說完司空千落還傲嬌的叉腰仰頭。
“呵呵。”凌軒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看向身前的司空長風,此時他還是垮著臉側頭微仰地俯視著凌軒。
放鬆下來的凌軒,感覺到左腿的情況,呻吟了幾聲,跳著腳到牆邊坐了下去。
“凌大哥,你沒事吧。”司空千落上前過來關心地問道。
看著自己女兒關切的摸樣,氣不打一處來。“能有什麼事,兔子都沒他跑得快。”
“阿爹!”
凌軒只能回以尷尬的笑容。
司空千落,雪月城指定唯一大小姐,整個城寵上天的存在,難怪昨天有點肆無忌憚的樣子,自己懟的時候還說有司空長風做靠山,結果別人是人親閨女。
......
一處客房內,凌軒坐在椅子上,司空千落在一旁俏生生的站著,而司空長風則在幫忙檢視凌軒的傷,沒法,女兒在一旁看著呢。
凌軒看了看司空長風,然後轉頭看向一旁的司空千落,少女見他投來的目光,對著他嫣然一笑。
結果他的動作早被司空長風的餘光察覺,手上一重,凌軒直接倒吸一口涼氣,如果不是腿被強按著,早抽出來了。
“阿爹,你輕點。”
“輕?不能輕,這要是淤血化不開,以後落下病根怎麼辦。”
“哦,凌大哥,那你忍一忍吧。”
凌軒只能點點頭,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司空長風的笑,他覺得有點奸詐的意味。
‘小樣,敢框我閨女,沒病我也給你按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