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司空長風抱著胸用手抓摸著下巴,思考著什麼,只是總感覺有點不對勁。抬頭看去,凌軒並無異常,轉頭之下才發現,身旁兩人正灼灼地看著自己。

“幹......幹嘛。”雖然大概知曉原因,但司空長風還是明知故問的問道。

“這不,聽你的招呼,出來太急沒帶銀兩。”百里東君直接伸手向自己師弟,那副表情直接寫明瞭告訴他趕緊拿出來。

司空長風直接雙手胸前一護,往後半步。

“沒有,沒有,我也沒帶,明軒叫人通知我的時候,我還沒睡醒,匆匆趕來,哪有時間帶銀兩啊。”

百里東君見他不老實,準備親自上手。

司空長風見狀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掏。‘平時不管事,有事就逮著他薅。’

這種事李寒衣自然不會摻和進去,畢竟最後不管是誰,反正自己那份肯定不會少。轉身看向這個凌軒的青年。

此時凌軒拿起了選單檢視起來,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還有商品圖片下標註的價格,不解的問出聲。

“你們這一個包子多少錢?額......你們這有包子這東西吧,就是麵皮包裹著圓圓的,還有餡,用蒸籠蒸出來的。”

“有的,一文一個。”李寒衣很快的解答了凌軒的問題。

“哦,一文一個,那一兩是多少文?”

“一千文。”

“什麼!?”

凌軒驚訝地看著李寒衣,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李寒衣不明白這事有什麼好驚訝的,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凌軒重重的將選單摔在櫃檯上。

“臥槽,奸商,一杯奶茶一兩銀子,這特麼不等於一千塊錢買一杯奶茶,咋不去搶呢。”

凌軒鬧的動靜,讓李寒衣一愣,司空長風也被吸引了注意頓了一下,結果百里東君直接給他掏空了,手中一疊銀票,一張都沒給司空長風留下。

“店長,善意的提醒一句,您是本店的店長,您所謂的奸商正是您自己,而且要搶的話,也是您搶他們。”

乾的一番話讓凌軒尷尬地能扣出一套別墅,店鋪老闆當眾自爆自家店鋪定價不合理如同搶錢,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幹。

"店長放心,本店所有商品定價皆合理,不會有價格虛高的問題存在。”

乾繼續解釋著,可這是虛高的問題麼,一杯幾塊錢的賣一千,資本家都不敢這麼定。當利潤達到百分之百時,就有人敢於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百分之兩百時,他們就敢於冒上斷頭臺的危險;而當利潤達到百分之三百,他們就會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現在這利潤都特麼上天了。

百里東君拿著從司空長風那薅來的銀票,走到櫃檯前,並未在意凌軒的話,在他看來,如若真像選單影象那樣所示,那這未必不值所定的價格。

“凌軒,來,辦個會員卡,順便買瓶這種酒。”百里東君一手遞給凌軒銀票,一手快速的翻動選單指向剛才自己物色上的一款酒。

凌軒接過銀票,然後看向百里東君看上的那款酒。‘好傢伙,六千兩,相當於六百萬買瓶酒,瘋了瘋了,不敢想不敢想啊。’

“乾,可以麼?”拿著銀票的凌軒也不確定乾收不收銀票,將之放在櫃檯的那不知名的儀器上,畢竟這東西說白了就是一張張紙。

“可以,感謝支援本店,辦理成功,餘額六千二百兩。”

看著百里東君,凌軒有點無語。‘百里大哥真的不是看著價格選的?’

“別別別,留點留點,我還沒吃飯呢。”後面的司空長風一臉委屈道,錢是自己的,瞬間就要只剩零頭了,自己剛才也看上了幾個,但留下的餘額根本不夠啊。

“店長,左邊櫃檯下有杯子,在後面酒水區選擇對應酒水之後刷卡便可接取。”

“啥!?你別給我說,六千兩就一杯!”百里東君還沒說啥,凌軒先炸了。

‘咋能不能不這麼黑?六百萬就只給一杯!’凌軒很是無語,想自己也是個良好青年,到了這裡,卻被逼著成為黑心商家。

“無妨,麻煩凌軒兄弟替我取酒。”

‘得,顧客自己都沒意見,我瞎操什麼心。’見百里東君無所謂,凌軒只能取來杯子去接酒。

一旁司空長風見已無法阻止,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不是你的錢,你倒是挺捨得。’

心裡不想百里東君吃虧,特意選了個大點的杯子,可這東西真是買多少,出多少,到點就不出了。凌軒甚至用手指彈擊出酒口,讓還在附著在上面的殘留的酒液滴落到杯中。

凌軒的動作自然被百里東君等人看在眼裡,嘴角勾勒出淡淡的微笑。

看著放在櫃檯上的杯子,本來想選個大的多裝點,結果現在顯得酒更少了。凌軒不好意思的看著眼前的百里東君,而他此時閉眼輕嗅。旁邊的司空長風也是一副摸樣。

‘酒香?那玩意不是沖鼻子麼。’凌軒不理解。

“好酒。”說完,百里東君便舉起酒杯,緩慢品茗。身邊的司空長風就那麼盯著酒杯,從被舉起,到被品茗,看著透明杯子裡那越來越少的液體,甚至不由的嚥了口唾沫。

“師兄,留點,給師弟我留點。”司空長風一副討好的樣子,深怕自己師兄直接把酒給喝沒了。

百里東君並未飲完,還是留了三分之一遞給自己師弟。司空長風結果後,也是慢慢細品這剩下的美酒,完事也是讚歎了一聲。

“好酒,值。”

這一刻司空長風也不覺得自己那六千兩虧了,得飲此番美酒,甚至還覺得自己賺了,目光不由的看向了凌軒身後。

這酒,可長飲。

一旁的李寒衣倒是滿不在乎,雖然餘額直接用掉了大半,自己那份看來沒著落了,不過很長時間沒見到師兄如此滿足的表情,倒也挺不錯的。

看著還在細細回味的倆人,凌軒倒是想起了一個問題。

“乾,我身上可沒銀子啊,我吃什麼?我到現在還沒吃早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