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兩名勁裝打扮的男子,跟進了凌軒進入的巷子,卻不見凌軒的身影,兩人趕緊追了進去,可追了一段距離後,依舊沒發現凌軒。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能看見對方臉上難看的神色,他們竟然跟丟了。
“兩位是在找我嗎?”
就在兩名跟蹤者琢磨是不是回客棧重新蹲守的時候,凌軒的聲音突然響起,兩人循聲看去,只見凌軒抱胸立於屋簷之上,一副看戲的表情盯著下面的兩人。
見兩人的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凌軒嘴角一翹,腳下輕踏,隨後便飄然落在兩人面前。
落地後,凌軒細細地打量著兩人,兩人卻如臨大敵般躬身戒備著他。
“昨日入城時,盯著我的也是你們?”凌軒出聲詢問,可兩人聞言並不應答,微微皺著眉死死盯著凌軒。
“嗯?”凌軒見兩人不說話,又繼續詢問:“昨晚的滅門慘案,是你們做的?”
兩人還是不開口,對話陷入僵局,凌軒一時也有些犯難:“嘖,啞巴麼?”
凌軒捏著下巴,考慮如何從這兩人身上套情報,就在這一剎那,兩名跟蹤者趁此刻,雙手猛然揮出,幾道利芒向凌軒急射而去。
凌軒雙目一凜,捏著下巴的手一掌拍出,射來的利芒瞬間被拍飛,隨即叮噹幾聲,幾枚暗器落在地上。
再看那倆跟蹤者,早已飛身離去,原來他們早就想著逃走,暗器只是幌子。
“哼!”一聲輕哼,凌軒跨步前衝,直接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三人在這城中肆無忌憚的踩著房頂飛馳,原本有些壓抑的街道上,很多人都發現了他們。
“分頭走!”
“好!”
見甩不掉凌軒,其中一人立刻對另一人喊道,另一人點點頭,便朝另外的方向逃去。
原本還以為是啞巴,見兩人竟然開口說話,凌軒心中一喜,不過卻又見兩人分開逃跑,凌軒心中衡量了一下,選中一個人,驟然提速。
“原來你們不是啞巴。”
“什麼?”
凌軒選中的那名跟蹤者,沒想到突然耳邊傳來凌軒的聲音,轉頭看去發現,他竟然真就在身旁。
凌軒也不多話,一掌拍出,跟蹤者雖曲臂格擋,但依舊被凌軒一掌拍下屋頂,砸穿一旁的屋牆,跌落進去。
凌軒落下地面,看著破損的牆體,能感覺,人還在裡面,但並未有動作。
聽到聲響,周圍一些民眾也湊了過來,不過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凌軒瞟了眼周圍,便緩步靠近破牆,待要靠近時,一道寒光從洞內閃現而出。
‘果然。’凌軒心中瞭然,從容不迫的跨步側身,讓過了襲來的短劍,隨後抬手別抓住了那人握劍的手腕,驟然一擰。
跟蹤者吃痛,手指也不自覺的鬆開,隨即短劍落地。
卸下其兵器後,凌軒抓著他的手腕,隨後向下一拉,又順勢往另一邊一劃,將其整個人扭轉騰空,隨後,鬆開他的手腕,轉爪為掌,瞬間擊出,命中還騰空著的跟蹤者的胸膛,將其擊飛數米遠。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全程凌軒只動用了一隻手,周圍的人見凌軒如此氣定神閒的便將人制服,無不拍手叫絕。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不妨礙他們看戲喝彩。
凌軒並沒在乎周圍的反應,緊緊盯著倒在地上的跟蹤者。
“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著我?”凌軒跨前半步,厲聲質問道。
跟蹤者捂著胸,劇烈地喘息著,死死盯著凌軒,他雖然受傷,但凌軒並未下死手,他也知道凌軒這麼做,就是想從他的口中套話。
“哼,既然任務失敗,那便是死,休想從我口中套出半點話。”跟蹤者慘然一笑,隨後口齒咬動,悶哼一聲,吐出些許汙血。
凌軒可沒管他怎麼樣了,思索著他說話,總感覺有點熟悉,隨後脫口而出:“暗河?”
原本難受跟蹤者,嘴角溢血,一臉震驚地看著凌軒:“你怎麼......唔。”
話還沒說完,胸口一梗,跟蹤者,瞪大了雙眼,無力地癱倒在地,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還真猜對了,真是暗河。”凌軒嘖下嘴,頗有些不爽。
不過,這位暗河的弟子要是知道凌軒只是猜的,不知作何感想,臨死前的舉動不僅做實凌軒的猜測,還讓自己死不瞑目。可憐,可嘆,可笑。
凌軒走上前,將服毒自盡的暗河弟子的眼睛合上,然後再其身上翻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正在這時一旁的人群卻嘈雜了起來。
“讓開!讓開!”一群衙役強行推開人群后,來到了最前面。
領頭的看穿著應該是捕快什麼的吧,此人一見地上的滿嘴鮮血,死人樣的暗河弟子,以及凌軒,當即呵斥道:“好啊,膽子不小,竟然敢當街行兇,真是無法無天了,來人啊,給我拿下。”
說完,他身後跟著的衙役們,全都拔出了長刀,衝上來把凌軒給圍了起來。
“人不是我殺的。”凌軒皺著眉反駁道。
“不是你,那是說說是誰殺的?”
“他是服毒自盡的。”
“哈?我看上去很好騙嗎?”
捕頭並不相信凌軒的話,而當凌軒向四周檢視時,周圍剛才看戲的人並沒有一人上前替凌軒解釋。
“沒話說了?拿下!”捕頭見凌軒沉默,還檢視著四周,以為他想跑,急忙吩咐手下。
“且慢,我乃雪月城的人,昨日進城便察覺有人暗中跟著,今日偶然找出了他們,此人正是其中一人,只不過沒想到他不想讓我生擒,服毒自盡了。”
聽見凌軒是雪月城的人,捕快心中一顫,有些猶豫不決:“你說你是雪月城的人,可有證明?”
凌軒聞言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這是此行臨走前唐蓮交給他的,說是雪月城弟子在外用來證明自己身份的,凌軒隨手就將令牌拋給了那名捕頭。
那名捕頭慌忙接過,然後細細端詳了片刻。
“收,都把刀收起來,收起來。”
檢視令牌之後的捕快急忙招呼自己的手下,圍著凌軒的衙役左右看了看,便都將刀收了起來。
“大人,給。”捕頭語氣恭敬,躬身低頭,雙手託著令牌,遞給凌軒。凌軒有些納悶,沒想到雪月城的一塊令牌這麼吃香的。
只是他不知道,雪月城的弟子確實有令牌,也確實獨有,但那個只要是雪月城的人都可以在領取任務的事務堂隨意領取。而讓捕頭態度的轉變,只因為他的令牌是特殊的,簡單來說就是,動了這枚令牌持有者,將招致整個雪月城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