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門口和剛起身的兩個妾室都停下來,忙不迭的又跑回來。

“沈姐姐,你怎麼樣了?”

“快,快去請大夫。”

“去請侯爺回來。”

沈如霜盯著上坐的阮歆音,驚恐的質問道:“夫人,你為什麼要害我?”

“什麼?是夫人下的毒?”柳青青尖叫,“夫人,你為什麼要害沈姐姐?”

阮歆音心中冷笑,同時捂著肚子痛苦的說:“這湯裡有毒,是誰?是誰要害本夫人?”

沈如霜:“……”

柳青青:“……”

黃鶯:“……”

彩月和彩秀才反應過來,忙試圖將阮歆音扶起來。

奈何她太胖,兩人根本扶不動。

二人看她臉色蒼白,不像是開玩笑,急得直哭。

“快來人啊,夫人中毒了,快請大夫。”

“快去請王爺回來。”

沈如霜懵逼了,阮歆音怎麼會中毒?

可看她的表情,那一臉駭人的冷汗,一點兒都不像裝的啊。

她自已也肚子疼得厲害,也冒冷汗,但明顯沒有阮歆音冒得多。

是因為她毒得更厲害,還是因為她胖?

柳青青和黃鶯也嚇得不輕,而且各懷鬼胎,互相猜測。

夫人和沈姨娘同時中毒,這是怎麼回事?

柳青青心想,莫非是黃鶯下的手?

黃鶯想,莫非是柳青青下的手?

侯府一時間兵荒馬亂,四個婆子過來,才將阮歆音抬到床榻上去。

沈如霜也被抬回去了。

有下人去請大夫了,但是大夫還沒這麼快來,阮歆音只能忍著。

這種疼跟姨媽疼一樣,但是那種嚴重的姨媽疼,疼得她全身冒冷汗。

她挺鬱悶的,她吃的不是假藥嗎?怎麼也這麼疼?

早知道假藥也這麼疼,她就少吃點了。

第一個大夫來了,先去了沈如霜院裡。

這院裡向來以沈如霜為先,大家都習慣了。

好在彩月知道會這樣,她單獨跑出去請了個大夫回來。

很快第二個大夫也到了,到阮歆音的屋裡給她看病。

彩月和彩秀兩個丫鬟是阮歆音從孃家帶來的,從小和她一起長大,此時正急得團團轉。

“大夫,我們夫人怎麼樣了?”

大夫緊皺著眉頭,面容冷肅,“夫人,你中的是涼毒啊,胞宮受損,怕是以後再難有孕。”

“啊?”阮歆音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彩月和彩秀是真的天塌了,兩人嚇得面色蒼白,眼淚直流。

二人撲通一聲跪下來,不停的向大夫磕頭,請求他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夫人治好。

呃……

看她倆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阮歆音有些愧疚。

大夫連連把她倆扶起來,並說道:“老朽只能說盡力,盡力,但能不能治好,老朽便沒把握了。”

主僕三人抱著哭成一團,大夫手足無措的安慰。

“老朽真的會盡力。”

當連辭舉著劍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副場景。

他一臉錯愕的看著屋裡幾人。

不等他說什麼,阮歆音熬一嗓子,“侯爺,夭壽嘍,這老頭說我被人下了毒,以後都不能生了。”

連辭一個踉蹌,“什麼,你也……”

她也中了毒不能生了?

霜兒說自已被人下毒,以後都不能生了,現在阮歆音也中了毒以後不能生了,所以這下毒之人另有其人?

阮歆音,“我也?侯爺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我也?莫非……莫非沈妹妹中的毒跟我的一樣?”

連辭抿著唇,冷著臉,看向大夫道:“你去給沈姨娘看看,看她們是不是中的同一種毒。”

“是。”

“慢著。”

“侯爺有何吩咐?”

“再把沈姨娘那邊的大夫叫過來給夫人看看。”

“是,老朽告訴。”

連辭就坐在阮歆音屋裡,盯著她們主僕三人,看她們是不 是在演戲。

阮歆音一副天塌了的模樣,彩月和彩秀更是哭得情真意切,沒有半分做作,根本不像演戲。

所以……莫非是真的?

很快沈如霜那邊的大夫就過來了,連辭急忙讓他給阮歆音看病。

大夫檢查過後,給出了剛才給沈如霜看的一樣的結果。

“回侯爺,夫人所中也是對胞宮傷害極大的涼毒。”

床上的阮歆音哭喊道:“侯爺,你可一定要找出下毒的兇手啊。”

連辭那臉色冷得可怕,同時又有幾分疑惑。

是誰?

他正想著,沈如霜在下人的攙扶下過來了。

“表哥,表哥……嗚嗚,你可一定要為霜兒作主啊。”

她向連辭撲過來,連辭急忙扶住她,“你怎麼過來了?不是疼得難受,正在床上休息嗎?”

她搖搖頭,說:“我剛吃了大夫開的止疼藥,好一些了,我撐得住。”

“我扶你到軟榻上躺著。”

阮歆音黑著臉看著連辭把沈如霜扶到她的軟榻上。

沈如霜躺在阮歆音的軟榻上,指著她聲聲泣血,“夫人,我知道你嫉妒我長得比你好看,又得侯爺寵愛,可你也不能那麼狠毒,給我下毒啊。不能生孩子對女人來說多麼重要,你身為女人是知道的呀,你怎麼能這麼狠?”

阮歆音大驚失色,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我也中毒了,沈妹妹,你怎麼能懷疑我?”

“你那是為了給自已脫罪,故意給你自已也下了藥。”

這話咋說的?

氣得彩月和彩秀要跟她拼命。

“沈姨娘,你什麼身份,夫人什麼身份?你也值得夫人給自已下毒來害你?”

彩月說完,彩秀又接過話去,“你一個妾室,生再多也是庶出。一籮筐的庶子也比不上一個嫡子,只有夫人肚子裡爬出來的孩子才是嫡子,夫人能為了害你給自已下毒嗎?你少往自已臉上貼金。哼,我還懷疑是你給夫人下毒,為了洗清嫌疑給自已也下了一份呢。”

彩月恍然大悟,“對呀,我說呢,都是中一樣的毒,你的症狀怎麼比我們夫人輕那麼多?”

沈如霜氣得瞪大了眼睛,嘴皮子直哆嗦。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症狀輕了?”

彩月道:“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我們夫人疼得哀嚎了半天,眼睛都睜不開,你還能到處溜達,還能中氣十足的指責人,不是症狀輕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