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能點頭搖頭，挺好

“天下這麼大，這麼找下去猶如大海撈針。”她抬頭看向蕭景煜說：“不如去問問太上皇吧，他肯定知道。”

蕭景煜：“他是知道，可得他肯，又能說才行吧。”

“都這樣了，他瞞著也沒有意義。說應該是願意說的，就是看怎麼讓他說。”

“他要能開口說話我們就麻煩了。”

“不定讓他開口說話，能寫也行。”

“寫？左手一個六，右手一個七？你指望他寫什麼？”

阮歆音：“……”

“我們去看看吧。”

不管怎麼說，她也想試試。

而且找孩子得趁早，她感覺茹太妃快瘋了。

蕭景煜還需要時間控制朝政，等他能全權把持朝政，就不用擔心外患了。

阮歆音算了一下，至少這份安定得持續到秋收。

萬一打起來，還得有糧食。

商量一番，兩人一起去看太上皇。

他依舊躺在床上，嘴裡偶爾能咿咿呀呀的，說著聽不清的詞。

兩個宮女看他們過來，就退到一邊去。

蕭景煜淡淡道：“都下去吧。”

“是。”

宮人全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他們兩人站在床邊。

蕭景煜在繡墩上坐了下來，面對著床上的太上皇。

阮歆音則是站在他身後。

“父皇，我們來看你了。”

太上皇看著他們，嘴裡啊啊個不停。

“老大一家到地方了，那邊雖然多瘴氣，但是比較溫暖，冬天不遭罪，食物也比較充足。”

太上皇沒再啊了，似乎是在等他的下文。

這麼看的話，他腦子其實是清醒的。

“雖然你把老大流放了，但我知道你在意他，將他流放其實是保護他。他比較蠢笨，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不管是他還是他母親，其實都只是你的棋子而已。你對他有愧，對吧？”

看他眼神，那是說中了。

蕭景煜繼續說：“最後不管是我贏了，還是老三贏了，老大都不會有好下場。我們對他的處置，絕對比您親自下旨要狠得多，所以你早早的把他們送走，而且是把他們全家一起送走。如今他們到了嶺南，此生不能大富大貴，卻能衣食無憂，確實是個不錯的安排。”

太上皇唔了一聲，似乎是認同他的話。

那帶著些祈求的眼神看著蕭景煜，又似乎在請求他放過安王。

蕭景煜讀懂了他的意思，淡淡道：“你放心，他對我沒有威脅，我不會為難他。”

他們沒錯過他輕輕點了下頭。

這麼說來他們可以進行簡單的交流，他可以用點頭搖頭來表達自已的意思。

說完老大，蕭景煜又開始說老三。

“老三犯的是誅九族的大罪，不過我這人不嗜殺，我只誅了老三三族，餘下的人流放。老三現在被我囚禁起來，暫時性命無憂。不過……”他話鋒一轉，又道：“我不會讓他活太久，現在留著他的命，只是為了不落人口實，不讓那幫老傢伙說我壞了祖宗規矩而已。不過你放心，等他死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對老三，他的心情比較複雜。老三那日是故意要氣死他，他既然腦子清楚，自然也是明白的。

殺就殺吧，這等逆子死不足惜。

可是……他看向蕭景煜的眼神，依舊滿是憤怒。

他現在是癱瘓了，可他腦子還是清楚的，他不傻。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兒子的算計。

是他算計老三走上這條路。

他不明白，為什麼啊。

他都立他為太子了，他是儲君，這天下早晚會是他的。

老三不樂意又如何？他這做爹的已經在為他提拔勢力了，他會為他掃清障礙讓他成功登基，為什麼要走上這一條路？

他咿咿呀呀半晌，想問他到底為什麼，可惜語不成調，什麼也問不出來。

蕭景煜按下他亂晃的手，道：“你是想問老四是嗎？”

太上皇：“……”

蕭景煜或許懂了，又或許沒懂。

他只淡淡道：“老四暫時還算老實，他若是一直老實，可以一直做他的閒散王爺。哪天需要他的時候，我說不定還會重用他，你不用擔心他。”

“剩下宮裡幾個小的，我會把他們撫養長大，好好培養。他們是我的親兄弟，跟我無仇無怨，我會好好待他們。他們若是有能力也會成為我忠誠的部下，所以對他們，你完全可以放心。”

罷了，不問了。

太上皇再次輕輕點頭。

“唉！”蕭景煜長嘆了口氣，“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十弟，他才五歲，不知道被父皇你丟到哪裡去了。”

太上皇眼神閃了一下。

蕭景煜又道：“茹太妃快瘋了，整日到處找兒子，我都答應幫她找了，她還整天來找我的麻煩。父皇，你知道她的兒子在哪裡嗎？”

太上皇眼神直直的。

“人家年輕輕的跟你，從未乾過對不起你的事吧？你幹嘛要把人家兒子送走？”

太上皇丟給他一個白眼，一副你懂個屁的眼神。

有著異族血脈的孩子，還有虎視眈眈的北國盯著，他豈能留？

“你這麼疼愛自已的孩子，他一定還活著吧？你把他藏起來了？”

這個太上皇倒是沒瞞他們，輕輕點了點頭。

看他點頭，蕭景煜和阮歆音都鬆了口氣。

心想活著就好。

“你把他藏在哪裡了？”

太上皇好像不想告訴他們，眼睛看向了別處。

蕭景煜：“……”

阮歆音靈機一動，拉了拉蕭景煜，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肚子。

蕭景煜秒懂，對太上皇道：“父皇，我知道你的顧慮，你不用擔心，我有繼承人，阿音已經懷孕了。”

嗯？

太上皇驚訝的看向阮歆音，一副不信的樣子。

阮歆音說：“我不能生本來就是假的，我是被下藥了，但那藥是我自已下的。我吃的是假的，連家那小妾吃的是真的。”

啊？

太上皇的眼睛瞪得更大。

阮歆音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騙您的。”

太上皇心情複雜的看了看阮歆音，又看了看蕭景煜。

蕭景煜知道他顧慮什麼，只道：“現在北國還穩定，茹太妃有很大功勞，幫她找到兒子是我答應他的事。你已經為了乾朝的安定害死了我的母后，總不能固執已見，再害了乾朝百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