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辭:“……”

“拉了臉,花了錢,最後我還得了吃力不討好。”

連辭憤怒不已,但介於二皇子與李先生在,他極力的壓制的怒火,敢怒不敢言。

“此事我知你委屈了,一會兒回去那亂說話的人隨你處置。”

他不停的給她擠眉弄眼,希望她見好就收,別太過分。

阮歆音淡淡一笑,看他眼睛都快抽筋了,便見好就收。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

連辭:“……”

“對,我說的。”

阮歆音這才作罷,與二皇子和李先生告辭後,帶著彩秀離開。

連辭向他們告辭,也跟著阮歆音離開。

蕭景煜透過窗戶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悠悠道:“你們不是說她在我離開後的第二年性情大變嗎?我瞧著除了長胖了不少,也沒怎麼變嘛。”

李逸也有些傻眼兒了,“她以前不這樣啊,嘿,今日是怎麼回事?”

蕭景煜白了他一眼,起身離開。

李逸急忙解釋道:“我沒騙你呀,真的。不信你去打聽打聽,這些年來她是什麼樣子。”

蕭景煜大步離開。

李逸自言自語,心道:莫非又變回來了?

……

阮歆音回去後,直接去了黃鶯院子裡。

黃鶯那小日子過得愜意,躺在椅子上,嘴裡嗑著南瓜子,丫鬟正在給她捏腿。

看到阮歆音進來,她一臉錯愕。

不等她開口,阮歆音直接一把把她拖起來,上去就一個耳光。

阮歆音那力道不是吹的,一巴掌下去打得黃鶯眼冒金星,找不著北。

半晌沒回過神來。

她那臉也瞬間腫起來。

巴掌的後勁兒上來了,滿嘴的鐵鏽味,牙都鬆了。

一張口就是血,疼得她直流眼淚。

黃鶯趴在地上,捂著臉,抬著頭看向阮歆音道:“夫人,為什麼打我?”

“你敢在侯爺面前搬弄是非,你說本夫人該不該打你?”

黃鶯:“……”

她捱打可一點兒不冤枉。

當年原主入府,連辭安排她伺候在阮歆音院裡。

阮歆音想著她是連辭的人,對她信任無比,對她比對彩月和彩秀還要好,賞賜她不少東西。

連辭的喜好,幾乎都是出自黃鶯的嘴。

不想她把原主當猴耍,說的話全是反的,讓原主處處觸連辭的黴頭。

兩人暗度陳倉,竟還弄出孩子來。

東窗事發黃鶯沒有半點兒害怕和愧疚,反而趾高氣揚的罵阮歆音醜胖,沒本事留住男人的心。

原主被她氣哭,卻還因為害怕連辭不高興而不敢得罪她。

這樣的奴婢,早就該打了。

連辭晚了阮歆音進來,他一進來就看到黃鶯躺在地上哭,半張臉都腫脹起來。

黃鶯看到他,就急忙告狀,“侯爺,夫人一進來就打妾身,給妾身打成這樣了。不知妾身做錯了什麼事,讓夫人這般打罵。”

連辭冷冷的瞪著阮歆音,“你別欺人太甚。”

呵?

“我欺人太甚?”阮歆音好笑道:“欺人太甚的難道不是這刁奴嗎?”

黃鶯一聽阮歆音罵她刁奴,哭得更兇。

連辭把她扶起來,瞪著阮歆音道:“她不是奴婢,她是我的女人。”

阮歆音坐下來,不緊不慢的道:“妾在我這兒就是奴,敢以下犯上,我就算將她給發賣了也不為過。”

黃鶯:“啊?夫人要賣我?侯爺,侯爺救命啊,我是榮兒的生母,我怎麼能被賣掉?要是讓人知道榮兒的生母被賣了,那榮兒還能抬得起頭來嗎?他這輩子可就毀了呀。”

連辭安慰她道:“別怕,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賣了你。”

黃鶯得意的看向阮歆音。

阮歆音坐了一會兒歇得差不多了,起身拍拍手就離開。

反正她來的目的就是打黃鶯一巴掌。

不是不想多打,而是她這一巴掌的威力不小,不能一次性打太多,怕她們受不了。

“站住。”連辭出聲叫住她。

阮歆音:“怎麼?”

連辭氣道:“你打了人就想走?”

阮歆音:“怎麼?莫非你們還要留我吃飯?”

連辭:“……”

黃鶯:“……”

“侯爺,你看她。有這麼兇悍的主母,我們這些做妾的沒活路了,早晚要被她磋磨死。”

“阮歆音。”連辭咬著牙道:“給她道歉。”

道歉?

阮歆音笑了,“你是說,要我給一個刁奴道歉?”

“她不是刁奴。”

阮歆音道:“可是你說的回來任由我處置,這刁奴敢挑撥離間,我只是給她一耳刮子而已,已經便宜她了。你們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對,那咱們就去大街上嚷嚷,讓人評評理去。”

“我看你是瘋了,身為侯府夫人,不維護侯府的臉面便罷了,還巴不得侯府丟臉。”

“那能怪我嗎?誰叫你和你的女人們專幹丟臉的事。”阮歆音冷哼一聲,道:“我就問你,今日連欣榮上學的事,到底該怪誰?”

連辭:“……”

“事情已經解決了,榮兒也成功入了學,你還揪著不放做什麼?掰扯清楚了你能多長二兩肉還是怎麼的?”

阮歆音:“……”他孃的,她長這麼大,真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行,既然你要包庇,那我就只能自已出氣。”

她一把將黃鶯從連辭懷裡拽出來,又賞了她另一邊臉一個嘴巴子。

這一嘴巴子力道更大,黃鶯慘叫一聲,直接吐出一口血,裡邊還混著一顆牙。

“侯爺……”

連辭氣得臉色鐵青,“阮歆音,我看你是……”

連辭衝上來,阮歆音揚起手。

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一看阮歆音力氣那麼大,根本不敢跟阮歆音動手。

阮歆音雖然是個現代人,卻也懂得這時代的生存之道。

見他退下,她就把手放下來了。

這世道女人地位低下,男人就是她們的天。

她要是主動打了男人那是犯了大忌,那幫拿筆桿子的人能對她口誅筆伐,叫她和她的爹孃都下不來臺。

但若是夫妻互毆就沒事。

雖說也會被罵幾句悍婦,但她可以哭訴無故被丈夫打,受不了才反抗的呀,至少不會被上綱上線。

至於正室打犯了錯的小妾嘛,那就沒事了。

“我看你是瘋了。”連辭要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