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聲音充斥在耳畔,趙懷禮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衣領,“顧世博,聲音小點。”

顧世博回頭,不解的看著趙懷禮,今晚的他格外的怪,不會還在為下午的事情憂心吧,這一點也不像他啊,難道他真的對陸之喃有幾分的喜歡。

這可不敢。

楊睿在一旁淡淡的喝著酒,半晌偏頭問:“你和那個女孩子怎麼回事兒?”

這事兒鬧得還是挺大的。

標題都是:趙懷禮前女友食堂線上撕逼。

影片裡的一幕幕,簡直堪稱年度大戲。

趙懷禮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指尖還燃著一支菸,:“就那麼回事兒唄。”

楊睿笑笑不語,瞅他的這個架勢,十之八九對那個女孩子也有好感只是自已不願意承認。

海王動心,天方夜譚。

顧世博一屁股坐在趙懷禮旁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就是說,陸之喃可能就是對你產生了依賴性,絕對不是什麼狗屁喜歡。”

聽著顧世博一板一眼的說辭,趙懷禮若有所思的盯著酒杯。

先前自已也是這樣認為的。

小姑娘幾乎是一見到他總是會下意識的躲避或者臉紅,有時候也會呆呆的看著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帶著她去吃飯,明明前面一切都好,在他和顧世博打完電話後小姑娘的情緒明顯的不對勁起來,她解釋是因為想外婆了,實則怕是因為他的那句妹妹吧,還有去遊樂場,問她要不要去吃飯,結果有人來要他的微信,她情緒低落的回了句要回家吃飯。

還有好多次她來不及隱藏的愛意。

其實都是有跡可循的,只是自已選擇下意識的過濾,只當小姑娘是突然有人對她好不適應。

他哼笑一聲,端起酒杯灌入口中。

他倒是更加希望陸之喃對他真的是依賴性。

可是今天從她的表情來看,根本不是,而且她真的好像喜歡了他很久。

他到底何德何能能讓一個女孩子喜歡他這麼久。

顧世博見他一直喝酒也不說話,無名指摳了摳下嘴唇,欠欠的問道:“哥,你對陸之喃是不是也有一絲絲的好感啊?”

趙懷禮身體一頓,又灌了一口自已酒,搖頭:“真當世家妹妹了。”

楊睿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趙懷禮,還挺嘴硬。

他倒是想知道他到底能夠嘴硬到什麼時候。

顧世博:“哥,就算有,你就談唄,反正你又不差那一個。”

聞言,趙懷禮絲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腿上,:“你再說一遍。”

顧世博,看你的表情我要是再說一遍你會要了我命的樣子。

身邊的人幾乎都知道,趙懷禮看著其實花心,身邊的女孩子不斷,實則最多的地步就是牽牽手。

問為什麼。

他笑著回答:哥長這麼帥,有了我當標杆,下一任總不該太差吧。

或者吊兒郎當的說一句:“哥得好好用這一張臉,給每個女孩子一場美的戀愛。”

總之就是渣的明明白白。

至於分手的理由,更是千奇百怪。

比如今天週四佛祖說讓我切斷戀愛不然會有災禍降臨。

又比如,你今天頭上長了一個痘痘,我昨晚做夢,佛祖說我生來克你。

又浪又渣。

即使這樣,還是有女孩子前仆後繼,顧世博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就為了他這一張正氣的臉壞壞的性格?

扯蛋的不行。

楊睿站起身,拍拍趙懷禮和顧世博的肩膀,“哥要去找女朋友了,拜拜。”

顧世博白了一眼楊睿,“滾吧你。”

顧世博格外幽怨的吐槽道:“自從這傢伙談了物件以後就和變了一個人似得,天天物件長物件短的,搞得全世界好像都不知道他有物件似得。”

趙懷禮彎了彎唇:“不行你也找一個?”

顧世博擺擺手,眼底晦暗“拿我開什麼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趙懷禮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現在過的挺好的。”

顧世博點頭,“過的好就好。”

趙懷禮淡淡的喝了一口酒,世界好像是一場盛大的暗戀局。

陸之喃暗戀他,池硯暗戀陸之喃,陸清暗戀楊睿,顧世博暗戀周瑾,蔣陸峰暗戀何青青,這一圈中只有楊睿的暗戀得償所願。

所以愛一字常帶著遺憾。

樓道里,陸之喃聲淚俱下。

給高傾芮訴說著自已的所有委屈。

高傾芮在螢幕邊心疼的看著陸之喃。

“喃喃,暗戀窺見天光沒什麼的,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相忘於江湖,是非因果,有緣終會相見。”

陸之喃已經哭的一抽一抽的。

“可我真的很喜歡他,我也從未想過能讓他知道,我這樣糟糕的人生本就不配擁有閃耀的他。”

高傾芮嘆息一聲:“愛人先愛已,自已先要發現自已的閃光點,去珍惜愛戴,這樣別人才會如你一般那樣炙熱的愛你,可陸之喃,你看到的永遠都是自已的缺點,而且一直死抓著不放,無限的將它放大,你的自卑無形之中已經壓彎了你的脊樑,所以大多數人看不到你的明媚,能愛你什麼?”

可惜陸之喃還是悔悟的太晚,那時他們已經各奔東西。

日子過起來人總是抓不住的,離那次絕望陸之喃已經記不清過了多久,人在想相遇的時候總是會錯過,不想相遇時他總是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你的面前。

趙懷禮三個字似乎成了陸之喃的禁忌,宿舍裡凡是有她在的地方大家都不會再提趙懷禮的名字,大多都是宋辭安和一個叫溫夏的故事,陸之喃聽得津津有味。

原來生人勿近的人喜歡一個人也會是這般的高調。

校園裡偶爾她也能聽到有關於趙懷禮的訊息,說是他又談了新的女朋友,似乎很寵的樣子,兩個人在一起格外的般配,都說趙懷禮可能真的要浪子回頭了。

她的心裡也沒有了以前那般難過,像是時間真的沖淡了一切一般。

池硯她還是沒能聯絡上,她找了周子言,他說他們畢業後就失了交集,他在哪兒他也不知道。

陸之喃這才發現她對池硯的瞭解真的好少好少。

2018年10月27日,陸之喃的18歲生日。

宿舍裡面每一個人都格外的激動,四個人在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還是明媚炙熱的十八歲。

為此,三個人專門定了一個包廂來給陸之喃過生日。

“喃喃啊,生日就要好好打扮一下的。”

陸之喃看著鏡子中的自已,有些不太真實,還記得高中的時候自已厚厚的劉海遮蓋著眉眼,滿臉的痘痘疤痕,如今臉上光滑了很多,劉海也已經長長到了鎖骨處。

褪去臃腫的校服,她瘦的厲害。

三個人,姜早負責髮型,謝椿榕負責妝容,岑睿負責穿搭。

雖然是的合理搭配,但還是搗鼓了整整兩個小時。

出來的效果也是格外的不錯。

陸之喃都有些不敢相信鏡子中的人真的是自已。

陸之喃的底子在普通人中算是脫穎而出的,不是什麼大美人,也非什麼小家碧玉,非要形容就是五官端正,頭髮是最近新火的丸子盤發黑色蝴蝶結點綴,格外的適合她,妝容偏淡,著重點在眼睛,一條杏色的連衣裙,襯得人非常的溫柔。

陸之喃:“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啊?”

謝椿榕不贊同的搖頭,“哪裡有,這麼好看。”

姜早也點點頭,“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

岑睿也在一旁讚歎道:“喃喃,你現在真的美爆了。”

陸之喃不好意思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已,要是自已真的長成這個樣子就好了。

四個人手挽著手一起又去了蛋糕店。

十八歲的生日蛋糕是她們四個一起做的,雖然很醜,但是格外的開心。

訂的包廂離學校不遠,在三樓,小小的一個,但是陸之喃心裡格外的滿足。

原來她也並不是很差,至少遇見了很多真誠的朋友。

高傾芮和周子言在學校趕不過來,為此高傾芮專門發了一個大大的紅包,哀嘆十八歲不是和她一起過的。

不過,為了彌補這個遺憾,陸之喃徵取了她們三個的意見,隨後生日的全程都在給高傾芮打影片。

四個人的生日變成了五個人,格外的熱鬧。

點燃蠟燭,陸之喃坐在沙發上,十指緊握,閉上眼睛,虔誠的許願。

“希望高傾芮、周子言、池硯、岑睿、謝椿榕、姜早、陸清永遠平安幸福,長樂未央,祝他永遠明媚,永遠肆意張揚。”

蠟燭吹滅,大家開始分著吃蛋糕。

高傾芮一臉哀怨的看著她們,:“你們真的好狠的心啊!”

鬧了會兒,陸之喃喝了點酒,感覺腦袋暈暈的,“我去下廁所。”

姜早仰頭問:“需不需要一起?”

陸之喃搖搖頭。

看著鏡子中的自已陸之喃笑了笑,你也要永遠明媚啊!

洗了個手,經過一個轉角,猛然和那人的視線對上,身體猛地一僵。

一個月的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那些選擇遺忘的記憶重新湧上心頭。

他半倚在牆上,嘴裡噙著煙,視線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女孩子,頭頂的燈忽明忽暗,模糊了視線卻放大了聲音。

她聽見他說:“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原來他為了那個女孩子已經學會拒絕別人了啊,別人口中說的是一回事兒,自已聽到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他真的很寵她呢。

許是她的視線太過炙熱,一條走道,兩個人對視,相望。

趙懷禮的眼中閃過一抹錯愕,僅僅一個月不見,她已經換了副樣子,看上去過的挺好的。

只要她過的好,那就好。

陸之喃覺得自已挺不爭氣的,只是見了一面一個月的努力都白費了。

心臟好像已經專屬於他了一般,只一眼,就瘋狂的跳動。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是一件刻骨銘心的事情。

她垂下眼睫,想要回到包廂就無法避免的要經過趙懷禮站著的地方。

捏了捏裙身,算了,就當他是陌生人吧。

過道有些狹窄,路過他們時,陸之喃小聲道:“麻煩借過一下。”

染著黃頭髮的女孩子不情不願的往旁邊退了退,陸之喃道了聲謝,快步往前走去。

期間她沒有回頭也沒側眸看過他一眼。

趙懷禮深深的盯著陸之喃的背影,抿著唇,好樣的。

包廂門推開,頓時傳來謝椿榕的聲音。

“喃喃,快,池硯給你打的影片,要給你慶生。”

包廂的隔音並不是很好,更何況還是開著門的情況下,陸之喃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後面,見樓道已然空蕩,轉身將門關上。

連忙跑去接過手機,“池硯,你終於線上了。”

看著陸之喃眼中的驚喜,池硯心裡頓時晃了晃,垂眸淺笑:“今天是喃喃公主的生日,當然得線上。”

陸之喃笑笑,隨後擔心的問:“你這兩天怎麼不回訊息,學校裡面也找不見。”

池硯掩下心中的失落,解釋道:“手機壞了,沒來得及買。”

陸之喃:“那,你什麼時候回學校,我請你吃飯。”

池硯看了眼窗外和自已右手上的吊針,“過幾天就回來了,可不能忘了啊。”

陸之喃笑著點頭。

臨了,池硯認真的祝福道:“陸之喃,十八歲生日快樂,祝你永遠開心。”

“謝謝。”

打完電話,池硯癱軟在醫院的病床上,猛咳著,洛聲眼眶發酸,從桌子上抽出紙張,捂在池硯的嘴上,“池硯你真的就有那麼喜歡她嗎?”

吐完,池硯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起來,他一字一句道:“喜歡啊。”

洛聲看著手裡被鮮血染紅的紙張,吼道:“你的喜歡就是不要命嗎?”

池硯沒說話看著窗外,如果可以誰又不想要健康呢。

十八歲時老天和池硯開了兩個玩笑。

一個是暗戀的人喜歡別人另一個是自已最多隻剩三年可活。

洛聲吸了吸鼻子,蹲下身子,抓住池硯蒼白的手,“池硯,聽父親的話去國外治療好不好?”

看著洛聲眼眶裡的淚水,不由得,池硯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洛聲姐,我放不下。”

洛聲閉了閉眼,“算我求求你了。”

洛聲算起來比池硯大了兩歲,她的母親是池硯的繼母,沒有小說中的惡毒橋段,兩個人的關係很好很好。

像是真的親姐弟一般。

她真的無法做到看著池硯就在自已的眼前死亡。

池硯閉了閉眼,蒼白無力的說道:“對不起。”

趙懷禮把玩著手裡的手機,若隱若現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渾身都像是寫滿了煩躁之意。

“怎麼了,出去一趟魂不守舍的。”

趙懷禮搖搖頭,將手機重新裝進口袋裡,“沒事兒。”

楊睿顯然是不信,看他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深意。

“真沒事兒?”

趙懷禮白了一眼楊睿,語氣狂縱:“爺能有什麼事兒?”

楊睿點點頭,“對對對,你沒事,你很好。”

趙懷禮從桌上撈起打火機,明明滅滅的燈光燃了又熄滅,好久,他低聲道:“生日快樂,歲歲平安。”

楊睿撇撇嘴,受不住了吧,煎熬著吧,看你能清高到什麼時候。

轉眼已經到了十一月份,A大的社團納新也慢慢的步入了正軌。

A 大美其名曰為了培養大學生的德智體美勞,每年的新生必須得報一個社團。

一大早謝椿榕就格外咋咋呼呼的,打聽著那個社團是最悠閒的,來來去去,得了兩個結論,沐辰文學社和傳統服飾設計。

結果等她們下課趕到的時候已經報的七七八八了。

謝椿榕立刻就像蔫了的黃瓜一樣。

陸之喃倒是沒什麼感覺,去哪兒都一樣,主要是為了一個學分。

轉來轉去就只剩了一個大學生記者團還有零星的幾個人,她們四個剛站在前面看具體部門。

納新的人像是見到了財神爺一般,學妹學妹考慮一下大學生記者團嘍,部門多多,供你選擇,進不了吃虧進不了上當。

學妹學妹,攝影部瞭解一下,相機在手,天下我有。

熱情到她們覺得要是再不同意她們都能哭出來的感覺。

記者團分為微信部,視覺與設計部,宣傳部,攝影部等幾個部門,種類確實比其他單一的多。

除了微信部其他部門都要面試,想了想去,陸之喃和姜早報了微信部,謝椿榕和岑睿報了宣傳部。

“招的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聲音,陸之喃控制著發顫著的手,深呼著氣息,將自已的名字在紙上寫好。

楊子濤摸了摸鼻子,有些羞愧的道:“部長,不好說。”

每年的這個時候,雖然很多人會衝著趙懷禮來一部分,但是一聽完需要值班,平時任務較多,跑的人都不見了。

趙懷禮是趙懷禮,清閒是清閒。

團裡面見到趙懷禮的次數還不如偶遇來的多。

趙懷禮點頭,“名單給我看看。”

楊子濤抬了抬下巴,指向陸之喃她們斯人:“她們填完就給你拿過來。”

趙懷禮順著楊子濤指著的地方看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陸之喃,今天她穿了件綠色裙子,裙子到膝蓋處,一雙腿又白又細,扎著丸子頭,青春又靚麗。

今天她還是化了妝的。

似是察覺到了他在看她,和自已對視一眼,又很快的別過頭,問坐著的女生:“可以抹去名字嗎,我可能不太適合,抱歉。”

她的聲音細軟,脆生生地迴響在耳畔,趙懷禮舌尖抵了抵牙齒,輕笑一聲,這是在躲他啊!

他雙手環胸,欠揍的問道:“陸之喃,你在躲我啊?”

心思被戳破,陸之喃緊張的掐了掐手指,讓自已清醒幾分,回頭淺笑的看著他,“沒有啊,真的不適合。”

風吹著她額前的碎髮,難得一次在她身上看到了堅韌二字,確是在躲自已。

“是嗎,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合適?”他嗤笑一聲,“我可記得某人的高考語文成績是很高的。”

陸之喃一張小臉憋得通紅,想反駁,但又知道自已說不過。

索性破罐子破摔的道:“看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問我?”

趙懷禮自已也想不出所以然來,就是不想看到她刻意的躲閃和保持距離,就是想犯個賤。

“所以呢,膽小鬼?”

陸之喃此刻覺得趙懷禮多少有點無理取鬧了,明知道她喜歡他就應該冷漠一點斷了她的所有念想,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呢。

還膽小鬼,覺得她好玩是嗎?

陸之喃忍住心裡的澀意,吐出一口濁氣,“我就是膽小鬼怎麼著吧!”

說完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人群。

前面的女生有些尷尬的開口問:“那名字還抹嗎?”

“給老子留著。”

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姜早突然出聲問:“趙懷禮是不是對喃喃····”

謝椿榕點頭:“我覺得有。”

岑睿:“百分之六十。”

趙懷禮跑了幾步停下,從他現在的視線來看,剛好能看到她發紅的眼眶,和抬手擦眼淚的動作,他眼睫垂下,喉結慢慢滾動,心裡時不時閃過些許鈍意。

他到底在做什麼,現在最好的處理方式不應該是遠離她,讓她從對自已的愛意脫出身來,艹真不是個人。

掏出手機給她發訊息道

【Z:不用管我,不常在。】

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趙懷禮:·······

好一個陸之喃,好樣的。

在螢幕裡噼裡啪啦的又打下一行字。

【Z:小學生才搞拉黑這一套玩呢,陸之喃,你是小學生嗎?】

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趙懷禮按了按眉心,成功的被氣笑了。

群裡問。

【Z:被人拉黑了怎麼搞?】

【顧世博:呦,懷哥還被人拉黑了,男的女的啊】

【楊睿:恭喜,人生中的第一次黑名單已解鎖。】

【Z:他大爺的,她憑什麼拉黑我啊!!!!!!】

【楊睿:陸之喃?】

【Z:嗯】

【顧世博:喃喃妹妹牛逼。】

【楊睿:你都拒絕人家了,還留著你過年躺屍啊?】

【Z:拒絕是拒絕,拉黑是拉黑。】

【顧世博:不拉黑怎麼忘掉你這個渣男?】

【楊睿:某人氣急敗壞了。】

趙懷禮收回手機,是啊,不拉黑怎麼忘掉你這個人渣。

踢開腳下的石頭,暗罵自已有病,而且絕對病的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