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人已經無趣了。”

夜鶯拄著腦袋自已嘀咕著,隨後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什麼清除不清除的都放一邊去,等玩夠了再繼續。”

隨即她雙手一搓,一個人形緩緩出現在對面。

那人形很快就有了意識,已經開始睜眼看外界了。

“你以後就叫九天宮伽羅了。”夜鶯一臉壞笑的看對面的人形。

那人的五官清晰,再仔細看看,這分明與司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這位長著一頭白髮。

這該死的惡趣味。

隨後伽羅看著她說:“你……是誰?”

夜鶯思索了一會,隨後看著它的眼睛,一臉慈愛的說:“你的母親。”

然後她向伽羅說出了任務伽羅的任務就是什麼任務都沒有,只要按照自已的心意行事即可。

並不是夜鶯變得好心了,她在伽羅的意識裡植入了虐殺的天性,也就是說它會在潛意識裡產生殺戮的衝動。

伽羅此時的情緒還算穩定,又問:“那母親,我是誰?”

夜鶯仍然是一臉的慈愛,說:“不是我的孩子啊,伽羅。”

但是伽羅搖搖頭說:“不……我是說我是什麼。”

“你是神的孩子,只不過恰巧與人類長得很像而已。”夜鶯語氣中帶有一絲不妙的意味。

伽羅隨後不再說話,只是轉過身來看著遠處。

它一定會碰到司和真羽的,或者那個秋山嵐也會遇到,如果四方撞到一起的話那就有意思了。

九天宮伽羅的出現單純是她一時興起的結果,因此多了一個不穩定因素導致未來的走向又多出了一個未知的結果。

這個結果就連夜鶯都不清楚。

結界外,梟對著結界打出了能量彈,結界毫髮無損。

“這個結界這麼硬的嗎。”梟用手敲了敲。

白地說:“按照術式的描述,這個結界無法用蠻力強行開啟,算是一種機制吧。”

王蛇在一旁抱著手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白地看了看結界,然後轉頭對王蛇說:“我要用術式開啟結界,只不過這個過程可能有點麻煩。”

王蛇也看向她說:“你是要在這個結界上再展開一個結界嗎?”

白地點點頭說:“沒錯,當第二個結界出現的時候第一個結界就會因為術式的疊加產生一定程度的混亂,也就是說兩個結界會中和,從而破除術式。”

梟說道:“那你怎麼不直接解除這個結界呢。”

白地解釋道:“萬厄伏諸的術式結果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說在這個鳥籠出現的瞬間就已經被定格了。即便是施術者也不能阻止。”

她繼續補充道:“使用萬厄伏諸也是有代價的,不同於只消耗自身怨念能量的術式,萬厄伏諸的每一個術式都會造成巨大的影響,說直白點就是折壽。”

這個結果令在場的人感到不同程度的意外,最意外的是次一郎,因為他幾乎沒聽過任何關於萬厄伏諸的事。

白地坐在地上,說:“那各位請做好準備,我現在就開始發動術式。”

伽羅站了一會就離開了,或許它在這段時間的觀察中明白了什麼。

雖然看起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但實際上也只是個剛出生不到一小時的孩子而已。

對四周的一切都顯得格外好奇很正常,它走走停停,看著被摧毀的街區不知在想什麼。

這些叫做「樓房」的東西本就是這樣的嗎?還是說已經被破壞了。它走進了一家房地產公司,裡面所擺放的沙盤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沙盤上有半個人的屍體,斷口處參差不齊,很明顯是被暴力撕開的。

流出的血和內臟已經快乾涸了,半凝固狀的血流滿了沙盤。

不過它不在乎血跡,俯下身子細細的去看著這沙盤。

樓房不是被摧毀的,而是一排排,有規律的矗立著的。街道也不是坑坑窪窪的,並且街上並沒有屍體。

“這才是原樣嗎……”伽羅看著沙盤喃喃自語道。“世界其實是有「秩序」的嗎?”

也許吧,某種秩序在冥冥中引導著人類不斷發展,同時伴隨著矛盾,糾紛,戰爭。

不過這些對於伽羅來說還是太遙遠了,它現在並不能理解這些,但是它所表現出的智慧卻是極具潛力的,在被創造出來的同時它就學會了日語,對於一些「概念」也是不教自通,當然也有可能得益於夜鶯。

人類大腦的開發程度存在多種觀點,但普遍認為只有約10%到13%的腦細胞被開發利用。這意味著,儘管人類大腦擁有巨大的潛力,但在日常生活中,大部分腦細胞處於休眠狀態。

不過伽羅所表現出的學習速度似乎意味著它的大腦開發程度遠不止10%。換一種說法,它真的算是一個人類嗎?

它身上的秘密還是太多了,就連夜鶯自已都無法百分之一百地去控制住它,也就是說它很有可能可以殺死夜鶯。

展開結界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外界對此卻並無任何反應,似乎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此時的端武虹和天元在千代田區,他們好像沒有離開太遠。

“我說啊,咱們是不是應該往外走走。”端武虹看了看四周說。

“我也想,但是……”

“但是?怎麼了?”

天元緊鎖眉頭,緊張地說:“我們被困在這片街區了,你不覺得這裡很眼熟嗎?”

端武虹聞言環顧四周,隨後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地方他倆的確走過了。

於是端武虹在一旁的消防栓上轟出一拳,這拳頭力道特別大,消防栓頓時噴出了水柱。

“我們繼續往前走吧,正好驗證一下。”

兩人加快了腳步,跑了十分鐘。

但是跑在前面的天元忽然停下了腳步,是那個消防栓。

不遠處是那個被打壞的消防栓,這絕不是巧合,因為剛才的攻擊是濺射的,四周還有濺射的坑洞。

“喂,愚地,你知不知道中國有一種說法,叫「鬼打牆」。”端武虹額頭上滲出幾滴冷汗,語氣稍微顫抖地說。

“什麼意思?”很明顯,天元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鬼打牆」是一種現象,指的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時,人們可能會因為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處走,而在原地轉圈。

但是現在的狀況並不像是在兜圈子,很有可能是這條街道在無限複製,延伸。

“虹,你現在轉過去,聽我口令,我們分頭跑。”天元指著相反的地方說。

虹照做了,只聽一聲“跑!”兩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

很快,差不多是十分鐘左右,兩人相遇了。

“怎麼回事……難道是閉環?”

一旁的天元忽然指著兩個椅子說:“你看那兩個椅子,在我們跑之前這兩個椅子離的特別遠,但是現在卻「疊加」在一起了。”

端武虹看到了天元所說的椅子,那兩個椅子的確出現了疊加的現象,這絕對不正常。

天元忽然看向他說:“我有一種猜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