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和羅已經透過了大橋,橋的另一邊同樣是一片廢墟,空氣中不僅含有灰塵的味道,其中還夾雜著些許血腥味。
羅頓感不妙,說:“你有沒有發現,在橋的那邊時我們沒聞到一點血腥味,即便遇見過屍體,但數量絕對有問題。”
佐佐木聞言仔細的嗅了嗅,說:“可能是你的感官有所提升,不過我並沒有聞到血腥味,倒是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他們都沒說錯,在國際展示場的正上方,有著什麼東西……
夜鶯轉移了陣地,因為她原來坐的位置已經看不到太遠的地方了。
現在她在東京塔上。
身後,一陣腳步傳來,她漫不經心地回頭,來人正是真羽。
真羽走到她面前,冷冷地道:“這就是你想要做的?”
夜鶯指著外面說:“這樣不就好了嗎,先讓他們慢慢地適應,然後為了活下去互相廝殺,這樣我們就不需要親自動手了。”
真羽還是挎著一副臭臉說:“這不過是你那低俗的變態癖好罷了,用不著掩飾。”
夜鶯並沒有生氣,說:“哦?那我變態,難道想要殺光自已同類的你就不算是變態了?應該說,你只不過是個偏激的瘋子罷了。”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真羽冷眼看著她,夜鶯則是一臉的不屑和嘲弄。嘴角也微微上揚,顯得格外刺眼。
放在平常,真羽肯定是直接動手,但是他卻並沒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了。
夜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冷笑道:“哼,被說中了吧,內心脆弱的瘋子。”
真羽在一個拐彎處消失,然後瞬間出現在東京塔下。他抬頭看向上面,隨即便走向其他的地方。
誠然,夜鶯說的一點錯也沒有。他只是個瘋子罷了,對於這一點他並沒有任何反駁。真羽早已做好準備去迎接自已作出選擇的後果,想要殺光自已同類並加以行動,這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嗎?
不過他不在意,只要能帶領人類走向幸福,哪怕是永世的詆譭和謾罵他都不怕。
想要獲得,就必須失去什麼。
正走著,迎面而來一個男人。
真羽停下腳步看向那人,那人同樣停下腳步走著他,隨即那人開口道:“先生,你能否告訴我這裡是哪裡。”
真羽打量了一下那人,穿著戰國時期的服飾,腰間還掛著五把刀,其中兩把特別長。
“東京。”真羽答道。
“是東京嗎?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戰爭已經打到這裡了……”
真羽意識到了,眼前之人是夜鶯用禁術復活的其中一個。而且這個人他是認識的!
“憶閣……庭。”真羽念出了眼前之人的名字。
憶閣庭聞言臉色一變。“難道說你也是前來刺殺我的嗎。”
真羽則是感興趣的說:“我不想刺殺你,但是我很想感受一下你到底有多強。”
說著,他的雙手中慢慢刺出兩道尖刺,尖刺咔咔作響,最後變成了兩把長刀。
刀身是由植物組成的,在纖維中還夾雜著血肉。即便是植物和血肉,刀刃上還是閃著寒光,讓人一看就知道極其的危險。
憶閣庭抽出兩把刀說:“既然你想要與我比試,那我就奉陪。”
真羽擺好進攻架勢說:“放馬過來吧!”
隨即他消失在了原地,僅留下一陣灰塵。
這般強勁的勢頭令憶閣庭眉頭一緊,然後他忽然轉身,雙刀架在頭頂,果然真羽在下一秒就出現在了他頭頂,同樣是雙刀重重的砍了下來。
憶閣庭接住了他的奇襲,隨後他一用力,真羽就被挑飛到半空中,憶閣庭已經推測出對方的實力,他雙刀一揮,兩道劍氣飛向真羽,真羽將怨念化作刀刃裹挾著實體刀刃,正面接下了這兩道劍氣。
“區區劍氣,怎麼會攔住我。”真羽一發力,劍氣居然被打散,但是當劍氣散去之後他卻不見其蹤影。
憶閣庭哪去了?真羽愣住了,此時他處於滯空狀態,就在這短短的下落的時候,一道身影卻突然出現在真羽面前,是憶閣庭!
原來他根本就沒逃走,在真羽的注意力集中在劍氣上的時候,他就已經高速移動到他的上方。
由於他所帶的武器遠遠重於真羽,所以他所下降的速度要比真羽快,因此他算準了高度和時間,準確的在真羽馬上落地的時候突然與他相遇。
這個時候真羽的注意力有一部分在落地的緩衝姿勢上,也就是說他的注意力並沒有集中在自已的身上。
憶閣庭對自已隱匿行蹤的水平很自信,只要真羽沒有全神貫注的尋找他,那自已就不會被發現。
這,才叫奇襲。
“什麼?!”真羽完全來不及做出動作,憶閣庭的雙刀早已揮出!“啪”。
兩人同時落地,雙刀架在了真羽的脖子上。
不過憶閣庭並沒有下死手,他將刀一收,說:“是我贏了,你還需要繼續努力。”
真羽將刀變作了尖刺又收回體內說:“為什麼不殺我?”
憶閣庭停下腳步,轉身說:“我是幫助人民的武士,不是劊子手。我的刀只斬不義之人。”
說罷他便離開了,一陣風吹過,令他的衣襬隨風飄動。作為一個男人,真羽看著遠去的憶閣庭心中那個屬於少年的心感嘆道:“帥。”
憶閣庭離開之後,他又遇到了一個被死靈緊追不捨的驅靈師,那個驅靈師邊跑邊反擊,但是他似乎不是對手。
那隻死靈是那個昆蟲死靈,它將那人作為獵物想要狩獵他。
憶閣庭見到這般景象沒有避讓,他目光一凜,將雙刀出鞘。
那人見狀趕緊大喊:“快救救我啊!”
那昆蟲死靈的雙翅高速扇動,巨鉗已經舉起,隨時準備動手。
就在死靈動手的同時,憶閣庭突然衝刺,身影在瞬間不見。
隨後那人就不再聽到翅膀的轟鳴聲了,他回過頭看去,那隻死靈已經掉在了地上,它被橫著劈成了三半。
另一邊的是單膝跪地的憶閣庭,他雙手都平舉著,雙刀上還掛著死靈的體液。
這時候那人才徹底放下了心來,原來那人正是阿五。
阿五原本是躲在房間裡的,但是後來他在向外張望的時候被昆蟲死靈發現了,於是就有了一人一蟲他要它追的場景。
阿五看見憶閣庭那極具power的背影不由得感嘆他真帥。
隨後他問道:“太感謝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憶閣庭只是站起身,將刀身上的體液擦乾淨將刀一收說:“我只不過是個路過的武士罷了。”
憶閣庭,1566年出生,活著的時候吃喝嫖賭,表面上看一點也不正經,私下裡什麼都幹。就這麼一個戰國時代的浪人,在後來遇到了一個讓他難忘的藩主。
藩主僱了他做自已的武士,憶閣庭自然是很高興,有人管吃住為什麼不去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