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嵐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周圍靜悄悄的,似乎戰鬥最激烈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街上滿是人類和死靈的屍體,樓房上同樣滿目瘡痍。

他走著,低聲說:“喂,你不覺得這裡有點過於安靜了嗎?”

眼睛則是開始觀察四周說:“你後面有兩個人在跟蹤你。”

秋山嵐沒有回頭,他微微向後看去,說:“我知道,而且不止這兩個人。”

眼睛再次掃視了一圈說:“果然如此,好像是……五個人!”

秋山嵐將手慢慢伸向了刀柄說:“這五個人正在包圍我,做好準備了嗎?一會我先去把最近的那兩個人處理掉,然後你就直接去解決那個躲在高樓上的人。”

眼睛應了一聲,秋山嵐還是走著,完全沒有任何察覺的跡象。

身後的二人見此情景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其中一個突然向前衝去,就在二人相距三米的時候,秋山嵐猛然拔刀,血紅的劍氣揮出,直接將那人攔腰截斷!

但是與秋山嵐所預想的血肉橫飛,內臟流一地不同,傷口卻一點血都沒有。“什麼?!”秋山嵐很是震驚,這個人受到如此重創,倒在了地上。

而在後面的另一人不會給他時間思考,同樣握住了武器衝上來,鋒利的刀刃直逼他的心臟!

千鈞一髮之際,眼睛立即操縱著刀,直接擋下了這一擊。

等待這人的正是秋山嵐那要命的突刺!正中脖頸,那人卻並沒有因此動搖,他脖子上還插著刀,隨後手中的鋼叉狀的武器又一次襲來。

秋山嵐只得鬆開手中的刀,向後退去以求自保。隨後他發動了術式,那把刀突然轉變了方向,然後在他的操控下橫著將那人斬首!

屍體應聲倒地,那把刀也回到了他的手中。不過詭異的是,這兩個死掉的人卻沒流出一滴血,而且傷口正在慢慢癒合。

“這是怎麼……”秋山嵐的戒心一下子拉到了最高。“難道這也是使用萬厄伏諸的敵人嗎。”

眼睛說道:“並不像,他們這樣送命,就似乎是不怕死一樣。”

這兩人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三人見此也顯出了身形。那三人從高處一躍而下,秋山嵐抬刀抵擋,那三人的武器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刀上。

秋山嵐操縱著怨念能量,將三人勉強甩到了對面。

他這才發現,這三人的武器一模一樣,那兩個被打倒的傢伙此時站了起來,身上的傷口離奇的消失了。

再仔細一看,這五個人拿著的分明就是完全一樣的武器。

這不僅讓秋山嵐想起了一群人。待他看清了為首之人的真面目時他完全可以確認,眼前這些人,正是早已死去的路西法小隊!

他與中田一郎是認識的,但是眼前的中田一郎卻與他所認識的完全不同。中田一郎身上的正氣此時是一點都沒有。

相反,他現在給人一種不適感和恐懼感。

這種感覺不需要反應就能知道,秋山嵐更加緊張,他可以確認,眼前的小隊不是曾經的模樣了,這五個人都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在某處,司實在堅持不住了,她坐在牆角里靠著牆休息,她現在不需要主動發動感應了,她現在能清楚的感覺到每個人在哪。

她感覺到了,有一股波動正在向她靠近。司一下子就分辨出來了,果然,那人走過來,看見了司。

來人正是佐佐木和羅。

羅見她這般虛弱趕緊上前,扶起她說:“司,你沒事吧。”

佐佐木說道:“九天宮的女兒,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並沒有十分相信司,畢竟她是叛逃的罪人。

司將除了腦中聲音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佐佐木。在羅的肯定下他最終選擇相信她。

司說道:“其實我早就死了,但是夜鶯用了術式,將好多人都復活了。但是,被複活之人不再被稱作「人」。”

這就能解釋通為什麼她只感應到了一個目標。

佐佐木說:“你的意思是,不僅你不是人了,連羅也是?”司點點頭。

羅和佐佐木對視了一眼,似乎他們都感到不可置信。

但是死亡意味著結束這點在場的三人都明白,因此這件事很快就被接受了。

那麼接下來,先去找到天元他們吧。司表示自已實在跟不上,便讓二人先走,自已會在後面跟上。

於是佐佐木說:“我們接下來會穿過橋,然後到東京國際展市場。兩人就此離開,司則是稍作休整,繼續往秋山嵐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的秋山嵐,五把鋼叉見縫插針,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小隊之間很有默契,攻擊一道緊接著一道。

他心中暗想:我見過他們的術,似乎是有一定的條件,這個術才會發動,反之他們只是一群會舞槍弄棒的人罷了。

秋山嵐瞅準機會,一記斬擊斜著劈開了三人的胸膛。

剩下的兩人則是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身上,隨後一發力躍至半空,剛才作為跳板的三人已經恢復了狀態,其中一人一叉刺出,秋山嵐將刀一豎,鋼叉被卡在了面前。

不過另外兩人並沒有直接進攻,他們直接繞道了秋山嵐的背後,其中一人藉著同伴,也跳到了空中。

秋山嵐並不知道他們要幹嘛,不過只覺得沒有好事發生。

只見那五人將鋼叉對準了他,中田一郎此時念著什麼,秋山嵐只覺得自已周圍的空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鳥籠。

“不好!”秋山嵐大叫不妙,這乃是路西法的術式!

他的身體開始消失,很快他就看不到自已的四肢了,最後連身體都沒有了。

他只能拼命的揮舞手中的刀,希望能砍到其中一個。

但是這個術式是無法抵消的,是屬於【強襲型】的術式。

所謂【強度型】,就是人們對術式的一種分類方法。強襲為一旦發動,就無法打斷的術式。還有【瞬雷型】和【蓄力型】。這些名字顧名思義,一個是瞬發,一個是需要前搖的。其威力也與自身的型別有一定的關聯,瞬雷型雖然不需要任何前搖,但是威力就不如蓄力型的,蓄力型雖然殺傷性極強,但是在蓄力的時候極其危險,這時候施術者不能使用任何其他的術式。

但是這兩招都可以被打斷,唯獨強襲型,絕對不能被打斷,也就是說無法打斷且能夠硬控對手的無解術式。

一般人被這種術式擊中就只能等死了,秋山嵐也不例外,他甚至感受到自已的身體正在慢慢消失。

他心中極為不甘,他眼前浮現出了自已的童年生活……

秋山嵐的父親從小就跟他說:“嵐,你要記住,出門在外絕對不要被別人欺負,人是隨波逐流的,一旦你選擇了隱忍,那你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一旦有人觸及了你的底線,那就直接教訓那人!爸爸挺你!”

初中的時候,他不喜歡與人打交道,每天就默默的上學,吃飯,放學。經常有不良認為他是個軟弱的傢伙,因此有一天找上了他的麻煩。

“喂,秋山。你的牛奶掉了啊。”為首的是一個高大的男生,是這個學校出名的校霸。

秋山嵐回過頭看了眼牛奶說:“啊,那不是我的。”但是校霸卻直接走到他面前,當著全班人的面將牛奶倒在了他的頭上。

因此秋山嵐的父親被叫到了學校,原因是秋山嵐打架,打掉了一個人的牙,那個校霸的鼻樑骨被他用拖把打斷。

他的童年就在打架和被打之間度過了。

隨後他來到了東京,在一家便利店工作。然後他遇到了司,他因此成為了一名驅靈師。要問為什麼他會加入,就是因為每個月的工資比便利店賺的多。

之後他認識了端武虹,一個很仗義的兄弟。

九天宮司,一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美女。

後來他認識了很多人,他第一次交到了朋友。最後,他被路西法用術式束縛了。

最後出現在眼前的人是司。

“司?”他模模糊糊的說著。

隨後他猛然回過神,眼前的司不是走馬燈,她是真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