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的意志啊,你為何閉口不言。司在腦中默唸,但是並未有任何回應。
回過頭想想,那之前在腦中的聲音應該就是[創造],但是似乎並不太友好,句裡句外都散發著慾望。或許夜鶯說的是真的,我只是一個化身而已,這樣的軀體對於一個神而言完全不值一提。自已曾拒絕祂過許多次,但是祂仍然還在注視自已,即便現在什麼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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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平地中央,矗立著一個龐大的石質祭壇,高大的石階通向其上,猶如一座通向神秘之境的階梯。階梯旁邊的牆上有一排浮雕,上面刻有很多場景。
神代走到近前,用手輕輕地拂過浮雕說:“這些浮雕是……”梟跟上來解答道:“這是創世的過程,記錄著從世界誕生之初所發生的一切。”神代抬起頭看向祭壇上的雕像,雕像已經被侵蝕得無法分辨是什麼了,但是底座上刻的字還能勉強看清,是一種沒見過的文字,梟只是走上來用手摸摸,隨後她回過身來解釋:“這碑文大概的意思就是創世的原因以及一個傳說。”神代並不好奇傳說,他抬手打斷了梟,說:“內容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走吧,那邊很快就會被鎮壓的。”兩人繼續向裡面走去。
城市中,死靈的突然襲擊的確很快被鎮壓,天元沒時間去安撫群眾,現在怨念相關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最嚴重的是現在普通人也能看見死靈了。多半是那個被扔到半空的東西搞的鬼。
佐佐木看著周圍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等有人回答,遠處傳來火炮的聲音,隨即幾發能量彈直直的射向佐佐木。佐佐木自然是感應到了,及時拔刀斬斷了那幾發能量彈。
隨後兩個人影猛的落在地上,為首的正是王蛇,他將大刀舉起對準了佐佐木說:“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見來者不善,佐佐木將刀背抵在小臂上,擺好進攻的姿勢。
“你還真是頑固啊,既然你執意要戰鬥,那我就解決掉你吧。”
兩人在一瞬間消失,然後在剎那之間廝殺到一起去。一旁的次一郎則是開口道:“那咱也別閒著了,開打吧。”天元警惕的看著他,然後將手伸到腰間。
他們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贏才來的,王蛇選擇現身就是為了拖住他們,必須要讓神代他們成功,不惜一切代價。
深山中,神代已經站在了祭壇前,他將手伸進袖中,將完整的卷軸拿出來放在了臺子上,那個卷軸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忽然發出了極強的光,二人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等神代醒來時他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裡是一片荒灘,不遠處有一座小木屋,四周空蕩蕩的,天上與地面一樣,是赤色的。腦中有一個聲音在指引他:進到屋去……
神代想想,最終走向了那座木屋。他開啟門,正對著門的是一張桌子,桌子的對面坐著一個身影,是個男人。
那人開口,聲音特別空蕩,在這個不大的屋子裡迴響:“坐下吧,然後回答我的問題。”神代坐下,與那人想成了對面。
那人仍然背對著他說:“詛咒之族,竊取神之權柄者,名為九天宮真羽。那麼,請告訴我,你為何要用這個術式?”
神代一愣,眼前之人竟然知道他的真實面目以及所有底細。他開始嚴肅對待,說:“為了人類的未來,我必須動用這一手段。”
那人聞言沉思了片刻,隨後伸手指向一扇門說:“去吧,走進那扇門。名為[垂青]的意志已經准許了你。”
“[垂青]?”神代若有所思道。
他走到那扇門前,神代回頭想看看那人,但是身後只剩下一張椅子,什麼人都沒有。
他開啟門,正對著門的是一張桌子,桌子的對面坐著一個身影,是個男人。那人率先開口:“凡人,為何會到達這裡?回答我。”
神代還是回答了那人:“因為我要改變未來。”那人聞言冷哼道:“就憑你?不自量力。”神代又說道:“我要親手扭動歷史的齒輪,使我的痕跡永遠刻在上面,不管是誰,我都會利用。”那人語氣緩和了些說:“哦?哪怕是神明你都會利用?”
神代語氣冰冷的道:“不論是誰,就算是神,只要阻礙我,我就會殺給你看。”
那人抬起手說:“去吧,開啟那扇門。名為[暴虐]的意志已經准許了你。”
一樣的話……但是名字不同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神代仍然照做了,他走到門前然後回過頭,那人果然不見了。他又一次開啟了門。
他開啟門,正對著門的是一張桌子,桌子的對面坐著一個身影,是個女人。女人開口道:“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神代答道:“北綺神代。”
女人否定道:“不對,不對,這不是屬於你的名字。”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九天宮真羽。”
女人又問道:“那麼請告訴我,人類可以相互理解嗎?”
真羽完全沒有猶豫道:“不能,人與人終究是無法理解的。這被世界所束縛的人們是永遠無法相互理解的。”
女人又開口說:“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生命是否有優先順序?”
這個問題真羽停頓了,他在短時間內無法回答,因為答案是矛盾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女人開口:“這樣就夠了,去吧,開啟那扇門。名為[靈魄]的意志已經准許了你。
這次是[靈魄],這些詞到底有什麼關聯……這次真羽並未回頭。
他開啟門,正對著門的是一張桌子,桌子的對面只有一個椅子,並沒有任何人在這個房間。在他環顧四周時一個空靈的聲音傳來:“去吧,開啟那扇門。[時間]並未做出決定。”
也沒管那麼多,真羽帶著疑問再一次開啟了那扇門。
門後的格局還是那樣,不過這次坐在對面的人他認識。夜鶯正拄著頭看向他,隨即她說:“哎呀,你來了啊,看來計劃實行的很成功。”真羽則是坐在了對面說:“一點也不成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要我妹妹活下來。而現在她死了。”夜鶯眯著眼睛,語氣很耐人尋味:“死亡不意味著結束。還有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真羽搖搖頭。夜鶯笑著答道:“這裡是創世之神的意志所在的空間,剛才你所見到的都是[太初]意志的化身,我也是其中之一。”
真羽疑惑道:“你?怎麼會跟所謂的神有關係?”夜鶯沒有遮掩,答道:“因為我本身就是神。死亡向來是結束的象徵,你要復活逝者就說明你會觸及禁忌,因此神便會降臨,只有透過了祂們的准許你才能使用這個術。”
真羽說:“你我的意志是相同的,不需要過多解釋了。”夜鶯長呼一口氣說:“對呀,所以你去吧,我不會攔著你,但是在你離開之前,我有一個忠告。”真羽停下了腳步問:“什麼?”
夜鶯則是神秘的說:“這扇門背後的化身,當你見到時記得坦誠,因為你的所有秘密我們都能看清。”
真羽回過頭,夜鶯消失了。他站在門前思考著:按照她說的,那之前我遇到的幾個人其實是神的化身嗎……都能看得清是指……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有兩個人直接說出了他的名字,而且有一個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他長呼一口氣,開啟了最後一扇門。
門後只有兩張椅子。其中一個坐著人,在那人對面的椅子是空的,很顯然是留給他的。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兩人四目相對。
兩個人都很驚訝,不約而同地說出了對方的名字。
“司?”
“哥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