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晉末年,司馬氏大肆封王,凡司馬者皆為王

司馬懿以極其長壽的命理,最終擊敗了曹魏,三國終歸司馬晉,其孫司馬炎建立晉,歷史稱為西晉,

司馬炎晚年驕縱奢靡,各大門閥勢力高漲,其中以賈家為最,賈衝原本是曹魏謀士,後隨司馬師奪取曹魏實際政權,

其女賈南風,更是成為晉惠帝司馬衷的皇后,

傳聞中,賈南風面貌醜陋,生性善妒,卻偏偏無比自戀。偏偏他那個老公生來痴傻,

所以這個賈皇后,並在遵從什麼國母之風,而是一昧豢養寵臣,

蘇家便是賈皇后的心腹,在當時的京都,可以說只要不招惹皇親貴戚,蘇家能一手遮天。

“巫書上有記載,蘇氏有子蘇章,平生不喜權貴,獨愛巫術,為了復活心愛的姑娘,”

“這個蘇章可真狠啊!他利用百萬生靈的命運,以血為藥引,引動九州八荒戰亂,蠱惑賈后,引胡入華,造成了漢人幾近全滅,”

滅漢?所以這個蘇章是個壞人?他為一已之私,使整個漢朝險些覆滅。

“二狗,如果你是蘇章!你會這麼做嗎?”

聽完外婆的故事,冷雪心中五味雜陳,說錯吧!這個蘇章用情至疾,相思成病,不惜屠戮天下。

說對吧!這個蘇章為了一已之私,置天下萬民於不顧,引百萬生靈塗炭,致使漢人幾近全滅,

“站在家國大義上,這個蘇章無疑是劊子手,”

“站在情愛相思上,這個蘇章可謂是用情至深,所以對錯,要看的人怎麼想,聽的人怎麼認為,”

“我覺得蘇章沒有錯,如果愛而不得,那要這天下有何用!”

二狗不知為何,突然有種感同身受的想法,他認為這世間所有事,皆因為他在,若是他不在這世界如何如何。又有什麼意義呢?

“哇!二狗,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哦!三觀不正,天下之人都像你這般,那還說什有什麼正義之分”

“可是,倘若最在意的人,都保不住,那說天下大義,有什麼意義?”

“你胡攪蠻纏,不講道理!自私,沒有人性”

“我,無所畏懼,只要她能活著,我死都可以,還在乎什麼天下大義,”

二人像是正反辯論大賽的選手,意見各不相同,爭執不下。

姚婆婆看著無奈的搖了搖搖頭,這倆孩子,他們的關注點不應該在巫書上嗎?

他們難道就不好奇,這巫書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唉!果然人人從眾,各自不一,倘若是那孽徒,他所想肯定是巫書在哪裡?有什麼奇術?

秦芹漫無目的行走在安靜的街道上,為了迎接那個京城的大人物。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竟然變得如此冷清,

所以,權勢真的可以一手遮天?至少在這片地界上,是這樣的。

當向天龍派人跟她講明,今日不能陪伴的原因,秦芹甚覺無比輕鬆愜意。

管它什麼家族恩怨,管它什麼權利紛爭,再管它什麼長生不死的奇術,

這一切都不能吸引她,她的目標只有一個,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然後像他一樣,愛的不顧一切。

經過幾個月的追逐,秦大將軍已經很明確自已內心的情愫,

這就是一見鍾情。這就是一廂情願,這就是愛,心心念的愛,刻在腦海裡的愛,

要問緣由?愛,哪裡有緣由?心之所向便是緣由,戀戀不捨便是緣由。

最可惡的就是那個老土司,一把年紀了,演戲成癮,說了姚家的往事,卻又不肯告訴她姚家的現址,說什麼這兩天便帶她去。

所以這個人,不但愚蠢還很自大,且從其他人的眼裡,不難看出其心狠手辣之處。

畢竟人人都敬畏的存在,不是德高望重,就是變態成疾。

“姑姑!看在同門同姓份上,救救我娘吧”

老姚單膝跪地,真誠的懇求這個戴著黑巾的老嫗,

老嫗一臉深沉,多少年了,事件兜兜轉轉轉,怎麼又回到了她這裡?

瀋陽,向天龍,這兩個變態,哪一個是她能招惹的存在?

二十年前,她選擇背叛兄嫂,保全自已,二十年後同樣的問題,她又能如何抉擇呢?

堂堂毒甲,如今已成為他人笑話,笑她不忠不義,笑她見利忘義,

現在她早已經沒有了退路,然而血脈的約束,就跪在眼前,她真的不知如何抉擇

“你,還認我這個姑姑?你不恨我嗎?”

“過眼雲煙,過去即是過去,現在我只想我娘平安的活著,瀋陽要巫書,我給他便是,向天龍要權勢,我攜家歸隱便是,只求一條活路。”

“唉!看在你還能叫我一聲姑姑的份上,我試試吧,孩子,人心才是這世間最可怕的存在,你永遠都要記住這句話。”

姚村,原本就所剩無幾的人家,此刻空空蕩蕩。

按照姚婆婆的囑咐,這些人已經搬遷離開,他們帶著戀戀不捨,帶著老姚給予他們一世無憂的錢財,

逐漸分散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從此隱姓埋名,絕口不提過往。

“唉!妹子,你們不應該留下來,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走吧!”

“老姐姐,你我同誓,同飲血酒,當年我們沒有站出來,成了一輩子的遺憾,現在這把年紀了,該率性而為一次了,”

“我們不想再讓遺憾延續了,雖不及諸葛武侯的連弩,到我這畢生的心血,亦能為姐姐殺出一條血路”

匠甲,一個連走路都有些費力的老人,冷雪不認識她,卻認得那個老漢,

就是當初土匪搶親,被幾個阿貓阿狗欺負得那夫妻兩,

天啦!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們竟然是鼎鼎大名的陣甲,匠甲

“既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一把年紀了還要連累你們,下輩子再還吧,”

“老姐姐放心,我這先天伏羲八卦陣,足矣困死他們,”

陣甲。目露精光,不再似尋常那般眼神空洞,他望了一眼自已的老伴,心中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二十多年前,他膽怯沒有出手相救老友,十年前他懦弱沒有出手相救,他們的女兒,

如今,都已經半隻腳踏入黃泉了,他還有什麼在乎的!害怕什麼天道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