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依舊在抽泣,烏舜低下頭,繼續品嚐著甜美的資訊素,似乎這樣連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

男人壓下下腹的異樣感覺,啞著嗓子道:“別哭……”

少女的雙手撐著他的腰腹,搖搖頭。

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道:“那頭狼是可以信任的,有他在,你不會有危險。”

少女抽泣著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的搖頭。

烏舜眼中流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早知如此,就不去搶了……

他翻身躺在一邊,傷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抽氣。

向顏連忙起身,見他眉頭擰在一起,表情痛苦,握住他的手,無助的看著他。

烏舜同樣也在凝視著她。

小巧的鼻頭,柔軟的嘴唇,那雙充滿憐憫滿含淚水的眼睛……

怎麼會有這種神奇的物種,明明那麼弱小……

“到底怎樣才可以救你?”

怎麼救?這獸世大陸估計沒人能救。

“如果能活下去,你給我生孩子好不好?”烏舜扯出一抹微笑,看著她。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宿主,復原藥水不指定使用物件。’

系統此時突然出聲。

向顏愣了愣,忙追問;可以使他的手臂復原嗎?

‘可以。’

復原藥水只有一份,這個藥水的珍貴性不言而喻。

系統,以後還會獎勵復原藥水嗎?

系統沉默。

沉默是什麼意思……

烏舜看著少女,眼神突然放空,心底不禁感到疑惑,怎麼回事?

接著她回過神來,手中多了一個透明的瓶子,瓶子裡裝著綠色的液體。

她擰開蓋子,將藥水遞到嘴邊,烏舜轉過頭,道:“我不需要。”

這樣殘廢的身體,就算活著,在烏蛇部族也只會是最下等的存在。

“它可以修復你的身體。”少女頓了頓,繼續道:“包括你的手臂。”

“你在騙我。”

烏舜用的是肯定的語句。

他從未聽說過有什麼藥水可以使人殘缺的身體復原。

“有沒有騙你,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向顏將他的頭掰過來,看著他那張年輕的臉蛋,雖然帶著蛇的影子,此時向顏對他早已沒了當初那種恐懼。

向顏細細打量著他,不得不說他是帥氣的,就是不知道他這沒個正型的性格是哪裡學的,總讓人覺得他是個流氓。

“張嘴。”向顏命令道。

烏舜十分聽話地張開嘴,眼睛盯著那瓶綠色的藥水,向顏小心翼翼的將藥水倒入他的口中。

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不難喝。

這時向顏又掰開他的嘴巴,將瓶子裡最後一滴藥水滴進去,才如釋重負般鬆口氣,將瓶子收起來。

然後一臉期待的注視著他,似乎在等待什麼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烏舜的身體突然浮現出綠色光芒,緊接著傷口處劇烈疼痛——

“啊——”烏舜緊咬牙關。

來了——

向顏緊握他那隻完好的手臂,綠色的光芒反射在她的瞳孔中,她驚奇的看著這一幕。

他的身體裡的綠色光芒逐漸匯聚在斷臂處,形成一個手臂的形狀,光芒逐漸消失,一條完整的手臂出現在眼前。

烏舜不可置信的的伸出手,用左手捏了捏,雙手握拳,感受到力量回到身體裡。

一種死而復生的喜悅從心底生出——

他放下手臂,轉頭看著一旁同樣一臉欣喜的少女。

激動的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雙臂緊緊的抱住她。

“太緊了,我呼吸不過來了……”向顏被他的雙臂緊緊箍住,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篝火熊熊燃燒著,發出破裂聲,火光中,烏舜深情的凝視她。

緊接著他緩緩閉上眼睛,慢慢俯身,溫柔的吻上了她的唇。

少女沒有拒絕,輕輕合上了眼眸,回應著親吻。

雙手探上他雄渾有力的脊背,觸控著他每一塊肌肉。

隨著這個動作,烏舜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肌肉緊繃,開始變得有些霸道,急不可耐。

於此同時,冰涼的手從少女衣角下襬處探上去,摸索著,最終握住那糰粉盈。

他輕輕揉捏著,感受著那柔軟與溫熱。

“向顏……”他低聲呢喃道,聲音中蘊含著柔情與渴望。

“嗯……”少女回應著,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忘記了周身的一切,世界,種族,文化……只剩下彼此之間牽絆與感情。

就在此時,蒼煞等人趕到,看著洞口處那團血跡,資訊素就是從這裡傳出,是她沒錯。

洞穴裡閃著火光,一陣奇怪的聲音傳出來。

耳邊的呼吸粗重聲突然停下,烏舜起身將向顏的衣服拉好,看向洞穴外。

“來的挺快。”烏舜率先開口。

向顏轉頭看向洞穴外。

是蒼煞。

一臉冷峻的男人此時眼中的陰霾似乎快要噴湧而出。

他靜靜的看著在烏舜身下嬌喘吁吁的少女,心中的刺痛如同潮水一波一波的襲來。

蒼煞聲音冰冷,緩緩道:“你想將她帶到哪裡?”

“跟狼首領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你的物品。”烏舜嗤笑一聲,將向顏拉到懷中,向他宣告著所有權。

蒼煞眼神一冷,一股強烈的殺意迸發出來。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那妖豔欲滴的雙唇上,妒火中燒,俯身變成一隻巨狼,對著烏舜撲過去。

“不要——”

烏舜飛速將她推到身後,變成一隻巨蟒,張開大嘴,對著巨狼衝上去。

蒼陰見狀,也變身巨狼,加入其中。

大蛇身體剛好,明顯不是巨狼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身上多了幾道傷痕。

“停下!”向顏焦急的大喊。

雙方打的火熱,根本聽不見她的話。

觀戰了一會,發現他們似乎也沒有下死手,便停下看著他們打鬥,最後看著他們消失在暗夜中。

打鬥的聲音在森林裡鬧的很大,不時驚出一陣飛鳥。

一直到篝火快要燃盡,三人才光著膀子從森林中走出來,見三人身上沒有大傷口,便放下心來。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